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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书亮上课，新生们在新教室的新鲜体验

图木尔泰中学——我的最高学府（二）

张书良

终于要开始上课了，我们新生们个个兴奋不已，早早地来到了教室。我们的教室是前排西侧东楼的第一间教室。新粉刷过的紫红色门窗，还散发着油漆味。教室的前门高高挂着一块白色的木牌，上面写着红色的油漆。说着“47班”，我抬头看着这新鲜的木牌，心想，这毕竟是一所大学校，没什么不同。我又向西望去，我们旁边是48班。这个班有同学李月轩，49班的杨有福，50班、51班的李忠庆、崔凤翔。我的小学同学龚我和占梅、孙翠云在47班。

我踏上门口的两级水泥台阶，走进了教室。啊，好宽敞啊！地板铺着青砖，新粉刷的墙壁洁白耀眼。抬头一看，还有一个纸质天花板，全是白色，上面挂着六个灯泡。这是我第一次在有天花板和电灯的教室里学习。当然，我们住的宿舍也有天花板，但没有教室那么高。同学们大概和我一样，大多都一脸好奇，东张西望，伸手去摸那紫红色的桌凳。这是一个人的单桌，所以我们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。当然，这个镇上办学的男孩们看起来并不陌生。他们表现出城里人常见的傲慢，仿佛在说，有什么意义，我们已经富裕多了。

上课铃响了，声音很大，仿佛击中了我的心。我实在慌了，连忙坐直身子，看向教室门口。伴随着铃声走进来的是一位女老师，三十岁左右，短发，大眼睛。她非常美丽。她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，走路时发出“咚咚”的声音。她看起来很能干，但个子却很矮。 ，当我走到讲台上时，我用了很大的力气。站定后，半圆形的大讲台覆盖了她的大半身子。她微微一笑，用慈祥的大眼睛扫视了一下教室，然后说道：“我叫张惠兰，我教你们代数，同时也是你们的班主任。”同时，她在黑板上写了三遍“张慧兰”。单词。我看到她一边写一边努力地伸展双臂，甚至还没有写到黑板的一半，距离上边框还很远，就用脚跟站了起来。但她的字却极其飘逸，同学们都说她的字不像是女人写的。她说话简单利落。她让我们打开书，说：“今天我们要学有理数……”

第二节课，进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老师，在讲台上站稳后，手里抓起两支粉笔，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“朱逢春”三个双字，然后转身。他笑着用手指敲着黑板说：“朱逢春，就是我，来自东北，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……”据说，朱老师是土中学校的创始人。他也三十多岁了，脸色暗红，非常和善，讲课也很有趣。记得在讲对联时，他讲了一位老先生和他的学生的故事。据说，一位老先生教了好几个学生。有一天，他看到一只猫蹲在墙上。老师立即写下了第一副对联：风吹猫不动。他让学生们回答第二联，但学生们一时答不上来。有一天，老师和学生外出郊游，来到一条河边，看到一只狐狸在喝水。一名学生即兴创作了一副对联：“浪花打湖，湿了狐狸，却不湿狐狸。”老师抚着他的长胡子说：“对啊！”朱老师的故事让我感触良多，尤其是我长大后，才真正明白了这个故事的意义。它告诉人们无论是写诗还是作文，都要抒发自己的感情，才能写出好诗。绝对不是为了写而写的。一定是空荡荡的，空荡荡的，就像隔壁的二小姐哭丧一样。只是流于形式，缺乏真情实感。

那时我们学的外语是俄语。教俄语的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女老师，名叫李月英。她很简单，也很安静。她的教学简洁明了。她一开始就教我们一两句问候语，比如：同学们好。 ，老师，请稍等，我会一一学字母。下课后，学生们不断地说着老师教的一两句话。后来，我学会了一些单词，给小郭志信起了个外号“年八里说一”，意思是不太大。他的同学一直叫他这个绰号。当然，现在他长高了，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。那时我非常有信心自己能学好俄语。我觉得如果我学了一门外语，我将来就会成功，或者至少我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。不幸的是，该课程仅一年后就停止了。事实上，李月英老师只教了我们半年时间。有一天，李老师上课时，后门坐着一位年轻时尚的女士。从那时起，她教我们俄语。她叫杨桂芳，东北人。后来，她听说姐姐在后七邮电局，就来到后七接替她当代课老师的职责。那时她大概二十多岁，可能和我们年龄相近。她经常来我们宿舍和我们一起玩耍、开玩笑，和同学们相处得很融洽。我平时很喜欢唱歌和跳舞，但我也要学乐器和乒乓球。幸运的是，教历史的黄老师是这方面的高手。黄老师是北京人，大学毕业来到土中教历史。他身材高大、英俊、优雅，二胡拉得很好。那时，我经常看到他晚上在教室里指挥二十、三十个学生拉二胡、吹笛子。我很羡慕，就常常到窗外去听。他又可以打乒乓球了。我听他的同学说，他是当时后启最优秀的人之一。那年的全旗乒乓球比赛在土中举行，我也在窗外观看。杨老师跟黄老师学习音乐和乒乓球。当时，像杨老师这样的年轻女性在国内并不多见。当时有几位男老师也参加了比赛，但黄老师的技术还是比较熟练，后来他们就一起飞了。文革期间，杨老师还担任我们的班主任。前年，我们邀请杨老师参加我们47班的聚会。虽已七十多岁，仍能歌善舞，风格依旧。

开学第一天下午，学校举行了开学典礼。所有的学生都带着凳子走进了礼堂。似乎没有人刻意吩咐，学生们按照轮班有序地坐下。礼堂的大舞台上挂着一块紫色的丝绒大幕布，上面挂着“图木尔泰中学新学期开学典礼”十多个金色手写大字，显得格外醒目。舞台中央，铺着一张红布，一张大讲桌，墙上挂着几幅书法横幅。我不记得写的内容了，只是觉得写得很好，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。整个礼堂显得庄严肃穆。我刚环顾四周，就听到一阵掌声。望向台上，只见一位中年老师在说话，过了一会儿又是一位中年老师在说话。他们谈了什么，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。台上还有一位来自湖南、身材矮小、帅气的老师，名叫张玉坤，他也上台发言。他说的是南方话，根本听不懂。据说他是团委副书记。后来，我们上了代数课，但我们听不懂。我们的黑板上有一些粉笔划痕，很难看。下课后，郭来玉似乎在说他的字太难看了，连我的字都比不上。

台上还有一位长老正在说话。他每说两个字就停顿一下，喉咙里发出“呃”的声音。不过，学生们还是认真听着，没有人笑，也没有人闹。原来他是我们学校的院长，名叫雷英。后来我在教书的时候认识了他，当时他已经是旗教育局的副局长了。

一天下午，正在上美术课（小学叫画画）时，老师拿着一叠木制相框进来了。他抬头看了一眼学生们，一言不发，先把画框摆好，把书和粉笔放在一边。然后他缓缓说道：“今天我们有美术课，我们先来看看这些画吧。”然后他慢慢地把画框转起来，原图朝下。大约几秒后，画面显示出来。真是有点“还抱着琵琶，半遮着脸”的意思，于是老师就问，这是哪里？很多同学说，火车站。定睛一看，原来是雨后的土木尔台火车站。路上的小水坑也是画的，大概是水彩画的。随后，他们一张一张地翻阅着这些图片，学生们都惊叹于图片的美丽。老师问，谁画的？有人说伟大的画家，有人说老师。老师说，我画的，大画家不来。我叫王又一，我来教你艺术……

多年以后，我才听说他是后启有名的美术老师。文革期间，他在土木尔泰街上画了大幅伟人肖像，他的艺术书法随处可见。我当时还不懂事。我只是觉得他很棒。后调入旗文化中心任主任。据说他现在在呼和浩特。我很崇拜王老师，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
班主任张惠兰一度请了40多天的假。我们问朱老师：张老师去哪儿了？朱老师微笑着说：该生了。我们不知道什么是“生”，几个女同学都笑了。教代数的人是49班的班主任李光老师，当时他在国内很有名。为什么？一是他善于讲学，二是他的势力很大。他走路时总是歪着头。学生们见他来了，都怕他，躲着他，但从来没见过他骂人、打人。他来给我们上代数课。我只觉得板书写得好。我还看到他在布告栏上写告示。至于讲座有什么好处，我很困惑。但后来听说他在文革期间受到了批斗，受了很多罪。 1984年，我受聘到白中任教。校长是李光先生。我和他一起工作了很多年。他教会了我很多关于这个忘恩负义的学生的知识。自从李先生去了呼和浩特之后，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。顺便祝愿老人家身体健康，长寿！

还有几位我比较熟悉、特别敬佩的老师。石秀老师给我们上了政治课。他那张慈祥的面孔和他的心一样慈祥。后来我和施老师接触很多。安华老师还教我们政治。他说话有条有理，黑板上写得工整漂亮。安老师一直叫我张树德，所以我就给二哥起名叫张树德。安老师后来到政府工作，我多次打扰他。他是一位绝对的绅士。虽然吴光华老师从来没有给我上过课，但当我来到百中工作时，吴老师也在语文组，我尊他为老师、长辈。我记得我上过一堂关于“功利主义”的公开课。一上课，我就在黑板上写下了“功利”四个大字，还用繁体字写了“义”字。说实话，当时有种炫耀的感觉。在评价班级时，吴老师特别指出：你们的课教得很好，但是词义不应该用繁体字写，因为这是学生课堂，必须规范。我还清楚地记得，老人说话真诚、诚恳，给了我永恒的教诲。

一个周日，我独自一人在街上走来走去，东张西望。我路过街上的一家小餐馆。临街的墙上有一扇小窗户，里面堆满了糖饼干。当我看到糖糕的时候，饥饿的肚子立刻咕咕叫起来，口水立刻充满了我的嘴。我一口咽了下去，眼睛不由得直视那诱人的小窗户。我知道这不是我吃的东西，但我还是把脚移到了别处。这时，我不禁想起了在食堂吃饭的事。

那时，我们一入学就成为公民家庭，国家提供了34公斤粮食。虽然不多，但我们还是很饿。大多数时候在食堂，二代窝吃的是玉米，点的是白面。这个二代巢实际上是一个扁平的肿块。每隔几天，我们就可以吃一顿馒头或者麦片面。面条粗如筷子，蒸时粘稠。再加上一碗山药蔬菜汤，怎能填饱肚子。有时我们吃小米粥和大米。这种米被分成不同的组。为了多吃点，男孩子们会故意说一些恶心的话，比如厕所下雨、鼻子绿了、流鼻涕之类的。姑娘们一听，气得不吃东西就跑。 ，男孩们高兴地又吃了几口。我这样想着，走着走着，我又闻到了餐厅的香味，不知为何又徘徊到了小餐厅的窗前。一个糖糕要1毛4美分，还有一两张食品券。我实在是又饿又饿，毅然走到窗前，环顾四周，见周围没人，就又买了一份，服务员用一张黄纸包好递给我。 ，我双手捧着，一边走在街上一边品尝。我舍不得咬了一大口巴掌大小的糖饼干。我一次只咬一点点，希望能吃一会儿，得到更多的美味享受。

周日我们还有晚自习。当有同学进来时，他说：“张老师喊你。”我有点惊讶，你在做什么？我没有犯错误。慢慢的走向办公室，我进入了办公室。张老师神色凝重，大声问道：“今天做了什么？”我说：“你什么也没做。” “你去街上了吗？” “上。” “上。”你在哪里？”“只是在街上闲逛。”“你吃了多少块糖饼？”是啊，我明白了，人们看到了糖饼，我低着头，任由老师批评我。最后，老师拿走了我口袋里仅有的一元十毛钱，说：“以后别乱花钱了。我笔记本上的墨水用完了。把你的旧的拿来给我取钱。我的鞋子脏了。”我得检查一下洞的大小，然后再给你买鞋钉的钱。我一一应了一声，然后退出了办公室。我心想，那家伙看到我吃蛋糕，感到有点生气。其实我不知道张老师的苦心，记得我们宿舍的一个同学生病了两三天，没好好吃饭，做了一大碗葱油面送过来。亲自到宿舍，学生感动得流泪了，心想，用不了多久，我们又会得这样的病了。

张老师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。中考时，她卖给姐姐一件棉袄，以备考。这是她在我们宿舍里曾经提到过的一句话。文化大革命期间，她也曾遭受酷刑。她的头发被扯掉很多，她受了很多苦。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前年我们举办聚会，想邀请张老师，赖雨却说张老师年纪大了，现在都认不出人了。

唉，人的一生是不可预测的。

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，正是除夕夜，学校举办了新年联欢会。礼堂里又热闹起来，各班的学生和老师都表演了节目。我们班王宾一和范作霖还表演了短剧《一百分不是满分》，王扮演父亲，范作霖扮演儿子。这些人都挺有才华的，范作霖后来在后七剧团演了几年。我记得有一次老师的合唱，是陶桂森老师指挥的，动作非常优雅。

尽管土中地处沙漠，但当时学校的老师来自世界各地，而且大多具有大学以上学历。杨奇老师从来没有教过我们，但我们经常看到他在校园里散步。据说他会自己安装收音机，也是一位著名的竞走运动员。他的恋人赵景珍老师是天津人，是一名游泳运动员。听说他受到了周总理的接见。至于语文老师何福来，政治老师李安福，我后来听说他的书法写得那么好，俄语老师王圣义……我还记得教我们生物的韩文和老师。他看上去很和善，二胡拉得也很好。他的女儿韩彩霞在我们班。还有音乐老师赵安徽是北京人，说话很好听。有一次，学校的小号队正在招募队员。我听说了，就去参加考试。轮到我的时候，赵老师缓缓说道：“你的嘴唇很厚。”有一位老师叫蒋凡奇，给50班教数学。他戴着高度近视眼镜，拄着拐杖，走路一摇一摆。当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，听说他讲课还是听得懂的。我亲眼看到他戴着大纸帽，举着大牌子游街示众，说他是大特务。当时我就觉得他很可能是。接下来发生了什么，我不知道。

虽然我读书不多，但我在家乡遇到了很多好老师。他们都知识渊博、才华横溢、风度翩翩。我羡慕他们。他们的言行至今仍然激励着我前进！

在班上一年了，我已经和我的同学熟悉了，当然他们都是男生。我们男生女生那时候基本上没有说话，更别说有任何其他的接触了。记得女孩子里，马桂英个子很高，有时表现得也很厉害。我们的几个男孩曾经试图打她，但最后他们没有打。嘿嘿，他们真是傻了。

当然，班上的人和事很多，但由于篇幅所限，我就简单说一下。这篇文章重点介绍我认识的老师。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影响，可能包含谬误。请原谅我。也是因为文笔不好，文字粗糙，材料组织不好，冗长冗长，令人不悦耳目。读者应该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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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简介】张书良，网名山里仙人，男，内蒙古察右后旗人。他大半生从事高中语文教学和班主任工作。他现在已经退休了。张老师一向多才多艺，尤其喜欢书法、文学、摄影等，但退休前，他工作太忙，无法发挥其用处。退休后，他一边帮妻子做家务，帮儿子带孙子，一边日夜拾起自己的老爱好。有了舞蹈，有了写作，生活就如秋天的果实一样充实。